安妮斯顿的一小步，美国女性走了整整7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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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认识韦尔斯利
转载：认识韦尔斯利Wellesley
今天是美国总统选举日，前几天，安妮斯顿在Ins上发了一张自己投票的照片，她戴着口罩，穿一身淡蓝色衣服走到邮筒前，通过邮寄方式投下了自己神圣的一票。其实，这个权利来之非常不易，美国女性为了获得这个看起来那么轻松只是把选票投进邮筒的权利，奋斗了整整72年才获得。
72年漫长的岁月中，她们抗议，游行，绝食，她们被人扔东西被人唾弃，被家人不理解与放弃，被剥夺对自己孩子的监护权，被抓进监狱，被用工具灌输进食……她们经历的一切，很多都可以说是惨绝人寰。她们中的许多人，根本没能等到女性获得选举权这个最终成果那一天就已经去世了。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电影《女权天使》（《Iron Jawed Angels》 ），这部电影讲述1900年代初爱丽丝·保罗（Alice Paul）、露西·博恩（Lucy Burns）等人在争取美国女性选举权运动中发生的故事。电影看得令人情不自禁、泪如雨下。
《女权天使》剧照
今年是美国女性获得选举权100年整，1920年8月26日，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第十九条修正案通过。
美国女性自此获得了选举权。
《女权天使》剧照
01
苏珊·安东尼，她在美国硬币上代表自由
今年是2020年，美国女性是1920年获得选举权的，为美国女性选举权而奋斗终身的苏珊·安东尼出生于1820年。
苏珊将自己的一生奉献于为女性权利而斗争的事业，虽然她从未获得过任何政治职务，仍被视为美国首位伟大的女性政治家。在她去世之后的十四年，美国女性终于获得了选举权。
我们来看一段视频，今天，美国的很多女性完成投票以后都会去苏珊的墓地看看，把表明自己投过票的选举贴纸贴在她的墓碑上。像告慰先辈，也像和朋友对话。感谢苏珊的牺牲、奋斗、奉献与引领，她们才有获得这个贴纸的机会。不知道今年大选结束后，会有多少人去苏珊的墓地看看？
苏珊启蒙很早，她三岁就开始读书写字，17岁进入黛博拉·摩尔森女校学习。她后来因为家中债务而中断学业开始教书，苏珊的这个职业是她女性权利觉醒的起点。她发现，同样是教师，男性所得的报酬几乎是女性的四倍，苏珊从主张男女同工同酬开始为女性争取各种权利。
1848年7月，由伊丽莎白·斯坦顿和莫特夫人主持，召开了美国第一届妇女权利大会，通过了《美国妇女独立宣言》，斯坦顿断言：“男人和女人生而平等。”她公开要求国家保障女性被剥夺的基本权利——神圣的选举权。
伊丽莎白·斯坦顿
1869年，苏珊和好友伊丽莎白·斯坦顿共同创立了致力于争取女性选举权的组织——美国全国妇女选举权协会。苏珊坚持让好友担任协会主席，自己则一直担任副主席。
为了争取女性选举权，她到处演讲，并在报刊上发声，并多次出现在美国国会，阐明她和她的全体成员们的奋斗目标——修改美国宪法，给女性以选举权。当然，嘲讽多于支持，羞辱多于倾听。
她的话至今听来都掷地有声：
组成这个联邦的，是我们人民，不是男性白人公民，也不是男性公民，而是我们全体人民。
我们组成这个联邦，不仅是为了赐予自由幸福，而且是为了确保自由幸福；不只是为了确保我们自己的一半人及子孙后代中的一半人的自由幸福，而且是为了确保全体人民——包括女人和男人在内的所有人的自由幸福。
1865年，苏珊得知后来成为美国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的条款中首次引入“male”（男性）的提法，内容涉及对黑人男性的平等法律保护。她支持给予黑人同等的公民权利，但反对任何将其与妇女地位降低联系起来的企图。伊丽莎白也认为，如果宪法修正案加入“male”这个词，那么再想把这个词去掉，至少需要100年。
1872年11月，也就是148年前的现在，当年的总统大选，距离美国女性获得选举权还有48年的时间，苏珊去直接投票了！她因这一行为而被逮捕，最终判决苏珊应缴付100美元罚金。苏珊在法庭上发誓：“我决不会为你们不公正的处罚付一美元！”
由于苏珊的杰出贡献，美国财政部1979年决定把苏珊的肖像印在一美元硬币上，她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女性。苏珊在美国硬币上代表的是自由，但Freedom从来就不是free的，她和她之后所有为争取女性选举权而斗争的勇士们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她当年发誓不会为不公平处罚付一美元，100年后，她的肖像出现在一美元上。
女性像男性一样去投票，在苏珊生活的年代是无法想象的。尽管苏珊没有亲眼目睹她领导的这场伟大斗争的胜利，但她亲自投了票。她坚信美国女性一定会获得选举权的，她说：“失败是不可能的”。
02
推动女性选举权的华裔先驱李美步，纽约唐人街的邮局以她名字命名
我们在梳理美国女性争取女性选举权的历史时，注意到一位勇敢的花木兰一般的华裔女性名叫李美步。她是家中独女，终身未婚，为华裔社区与女性权利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她本科毕业于巴纳德女校，博士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她是哥大第一位华裔女博士，也是中国历史上首位经济学女博士，还是胡适先生的挚友。
右上角为李美步，来自巴纳德资料。
当李美步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参加过争取女性选举权的游行。在哥大读书期间，她担任中国留美学生联合会主席、哥大中国俱乐部副主席及《留美中国学生月报》编辑。她利用自己在学生会的不同职务宣讲女性在教育、工作和政治上应获得与男子同样机会的理念，还带领同学们参加争取女性选举权的各种活动。
李美步说：
“我请求我们的女孩敞开大门，探索知识的宝库，享有与男孩一样的体格发育的机会，以及参与所有她们个人力所能及的人类活动的相同权益。”
李美步意识到：在美国的政治体制中，政治权利很重要，因为可以通过投票来改变法律，可以通过投票把女性选到政治位置上，选到国会，在立法上就可以提案。西方传统文化通常将男性与领导人、公众角色联系在一起，而将女性与抚养孩子、照顾家庭联系在一起。所以在许多人的内心深处，美国就应该是一个男主外女主内的社会，女性不需要选票。
电影《小妇人》对此有所体现，“女人不需要投票权，女人有丈夫就可以了。”是许多人理所当然的想法。女主乔对这一想法颇不以为然：女人不能投票的逻辑很糟糕，女人应该投票，不是因为她们是天使，而是因为她们是人。乔最终的婚姻选择，也是因为她的丈夫在选举权的问题上与她的认识一致。当然并非唯一原因，但是，是很珍贵的原因。
94年版电影《小妇人》剧照
李美步把南北战争期间的玛丽·沃克作为自己的榜样，她欣赏这位心目中的英雄“美国花木兰”，希望能做第二个玛丽·沃克。
拥有医学博士学位的玛丽·沃克于1861年南北战争爆发时加入了军队，成为联邦军陆军随军医师，她是美国第一位女军医，也是美国国会荣誉勋章迄今惟一女性得主。为方便起见，她在工作中穿起了裤子，当时在军队中引起轩然大波。但玛丽认为男女生而平等，女性出于工作或者生活的方便，完全拥有穿裤子的权利。这件事最后一直闹到国会，国会准许军医玛丽在工作中可以穿裤子。
玛丽后来呼吁女装改良，越来越多美国女性也勇敢地穿起了裤子，她们抛弃了束胸衣和裙撑。这些行为不仅解放了她们的身体，也在一定程度上解放了她们的内在束缚和社会羁绊。
你吃的食物塑造你，其实，你穿的衣服也塑造你。
着裤装的玛丽·沃克
1916年，争取女性选举权运动已经发展为全国性的运动，女性选举权问题进入了全美政治的议事日程。这一年年初威尔逊赢得总统大选后，李美步等人就带头向新政府提出尽早解决女性选举权问题。
《女权天使》剧照
不久，威尔逊总统在接见李美步等女权运动者时承诺：女性在不久的将来将获得选举权。还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你们共同战斗的”。李美步等人则直接对总统表态：
我们已经等待了太久，我们现在就要获得选举权。
1917年，纽约州女性率先获得了选举权。1920年，宪法第十九修正案赋予全美女性选举权。然而，并非所有女性都能行使这一宪法权利。由于《排华法案》限制了中国移民并阻止中国移民成为美国公民，华人女性无法享有选举权。为此，作为经济学博士的李美步，在漫长的几十年里，一直为华裔女性获得选举权而奋斗，直至1943年才赢得了胜利。
为纪念这位争取女性投票权的华人先驱，纽约唐人街多耶斯街6号的邮局被命名为“李美步纪念邮局”。
巴纳德学院的高级研究副院长Christina Kuan Tsu曾高度肯定李美步：
我们为李美步感到无比自豪，她和其他许多巴纳德女性一样，开辟了一条改变世界、造福他人的道路。
引用一段李美步的挚友胡适先生的话，这其中也包含了对李美步的赞美：
我在美国住了七年，觉得美国没有一桩大事发生，中间没有妇女的势力的；没有一种有价值的运动，中间没有无数热心妇女出钱出力维持进行的。最大的运动，如“禁酒运动”，“妇女选举权运动”，“反对幼童作苦工运动”……几乎全靠妇女的功劳，才有今日那么发达。此外如宗教的事业，慈善的事业，文学的事业，美术音乐的事业……最热心提倡赞助的人都是妇女占最大多数。
03
当韦尔斯利在1875年第一次开始招生的时候，争取女性选举权的运动就已经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1910年2月13日，《纽约时报》报道了韦尔斯利成立了“韦尔斯利女性选举权俱乐部（Wellesley College Woman's Suffrage Club）”并向纽约争取女性选举权示威游行人员捐款1000美元的新闻。1000美元在1910年不是一个小数目，查了一下不同时期美元的购买力，1美元在1910年可以购买一件女士外套，而100年后的2010年，一美元可以在iTunes上买一首歌。
1915年，韦尔斯利的学生参加争取女性选举权的游行。
虽然韦尔斯利在争取女性选举权运动中没有缺席，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支持这项事业。
1911年，韦尔斯利举行了一次女性选举权投票，三分之二的学生反对，而大多数教职工支持这项运动。
反对女性获得选举权的声音一直存在，有些人担心女性进入政治领域会扰乱家庭。这些反对给予女性选举权的声音有些来自女性，甚至是韦尔斯利的女性。
1912年，韦尔斯利“平等选举权联盟”的问题箱里收到了一个询问，一位韦尔斯利的学生问道：
为什么我们不把自己的权利放在自己的位置上？为什么我们不把我们的全部精力和目的投入到做我们这一半的工作中去？让男人去做治理和战斗的工作呢？
几年后，校园反女权组织请来了纽约工薪阶层反女权联盟的主席马乔里·多曼来校演讲。"如果一个已婚妇女和她丈夫一样投票，两个人做了一个人的工作，结果是无功而返的两倍。"她说。"如果妻子投了反对丈夫的票，两张票就互相作废，同样毫无用处。"
她还认为，只要男性是主要的工资收入者，就不应该允许女性投票--除非她们自己愿意成为平等的收入者。
而韦尔斯利的“平等选举权联盟”在校园里坚持并宣扬这样一个观点：
女大学生有特殊的义务支持女性选举权运动。
该组织在1912年的《韦尔斯利新闻》上解释韦尔斯利学生有关注选举权义务的原因，因为她们承前享受了先驱努力带来的福利，启后有责任为自己及后辈改善就业环境：
"因为目前她正享受着妇女权利的第一批先驱者为她获得的特权。其次，在女大学生毕业后从事的职业中，她们不断受到重男轻女的阻碍。"
到1920年初，校园里的主流已经转向支持选举权。"一个伟大的觉醒正在发生。"
我们来梳理一下韦尔斯利那些争取女性选举权的先驱。
1887年毕业于韦尔斯利的校友Henrietta Wells Livermore是纽约州争取女性选举权最后的领导者。1910年，她在家中组织了一次会议，这次会议演变成一场全州运动，最终在1917年纽约州赢得了女性选举权。
Emily Greene Balch（艾米莉·格林·巴尔奇）是一位传奇的女性，她是美国的社会学家、政治学家、经济学家以及和平主义者。她曾经是韦尔斯利的教授，1918年被韦尔斯利开除。1946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她也和李美步一样，终生未婚。
巴尔奇1889年以首届毕业生身份毕业于布林茅尔女子学院，后在巴黎、柏林、芝加哥大学和哈佛大学继续学习深造。1896年开始在韦尔斯利任教，她研究女性的经济角色。作为一名杰出的教师，她以其清晰的思路、丰富的经验、对弱势群体的同情心、坚强的意志以及坚持学生只有将现场调查与在图书馆的研究结合起来，才能形成独立的判断，给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积极参与了争取女性投票权的运动，并致力于和平事业，1915年参加海牙国际妇女大会。由于反对美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她于1918年被韦尔斯利解除教授职务。
1919年，她帮助简·亚当斯创立了国际妇女争取和平与自由联盟（WILPF），成为创始人，并担任该联盟的首任秘书。由于创立国际妇女争取和平与自由联盟，简·亚当斯于1931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巴尔奇于1946年以74岁高龄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并把奖金捐给了她所创立的联盟。
巴尔奇喜欢绘画，并出版过一本诗集《生活的奇迹》，她也为自己的人生书写了“生活的奇迹”。
1905年毕业于韦尔斯利的Mabel Seagrave是一位医生，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法国救治战场伤员并经营一家医院，是女性投票权的倡导者。
经营医院、救死扶伤、倡导女性投票权，真的让人肃然起敬。
1889年毕业于韦尔斯利的Charlotte Anita Whitney领导了加州的争取女性选举权运动，她曾因此被投入监狱。
1968年毕业的韦尔斯利校友Ellen Carol DuBois（艾伦·卡罗尔·杜布瓦）为争取女性选举权的先驱们写了一本书，书名叫《为了选举权，女性的长期斗争》。
艾伦在书里说："我们专攻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非裔美国教育家Nannie Helen Burroughs在1909年创办学校时创造了这句格言，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美国女性为赢得选举权而进行的长达一个世纪的斗争。
这本书起源于艾伦在韦尔斯利读书时期，当时她发现了自己对历史的激情，并很快将其与对女权主义的激情相结合。在她杰出的职业生涯中，没有任何一位美国历史学家能像艾伦一样如此全面地探讨女性选举权的主题。
艾伦从1848年的塞内卡瀑布大会开始讲起，一直到1920年通过宪法第19条修正案之后，而不仅仅是到1920年就停了。
她向读者介绍了这场长期斗争中的许多领袖人物，包括苏珊·安东尼、伊丽莎白·斯坦顿、露西·斯通、安娜·霍华德·肖、卡莉·查普曼·卡特和爱丽丝·保罗等。艾伦特别关注伊丽莎白·斯坦顿，她并不回避斯坦顿的一些种族主义言论，斯坦顿将自己作为精英白人女性的身份特权化，她认为新解放的奴隶和新移民是不太值得加盟女性选举权运动的。艾伦直面女性选举权运动中的种族主义，挖掘了非裔美国女性在这场运动中的故事，因为她们为争取选票而奋斗的道路往往与白人女性不同，但又是平行的。她将非裔美国女性的故事延续到了1920年以后，对于大多数黑人女性来说，最终消除投票权的结构性障碍是1965年的《投票权法案》，而不是宪法第19修正案。
所以，大家可以明显看到三个时间点，尽管1920年美国就通过了宪法第19修正案，明确了不因性别所有美国人都获得了选举权，但作为有色人种的华裔女性和非裔女性并没有理所当然获得选举权。华人女性直到1943年废除《排华法案》才获得选举权，而非裔女性直到1965年《投票权法案》通过才获得选举权。
04
我来这里，完全是为了她们
必须提一下今年去世的女性选举权运动最后幸存者之一Ruth Belcher Dyk（鲁斯·贝尔彻·戴克），鲁斯和她的母亲安妮·曼森·贝尔彻都毕业于韦尔斯利。她小时候，母亲曾带着她一起参加在波士顿举行的争取女性选举权游行。宪法第19修正案通过之后，她又和母亲一起郑重其事地去参加投票。她晚年时，坐着轮椅帮助也是韦尔斯利校友的希拉里竞选纽约州参议员职位。
母亲安妮是鲁斯的榜样，安妮19世纪末从韦尔斯利毕业后，成为塔夫茨医学院首批录取的女性之一。在她结婚时校方让她退学，但被安妮拒绝。让鲁斯骄傲的是，她母亲一生工作的时间甚至比她更长。
纪录片《不是为了我们自己一个人》里面记录了很多像鲁斯和她母亲一样参加过争取女性选举权运动的先驱。
“不是为了我们自己一个人”，让人想到了电影《女权天使》。电影里的艾米莉，是一位参议员的妻子，有两个女儿，本来过着养尊处优岁月静好的生活。她起先只是出于好奇和同情而向争取女性选举权的人捐款，然而她的行为却遭到了丈夫的反对。丈夫关闭了她的账户，日常的开销让她去店里赊账。这样的事让她觉醒了，她带着女儿去法庭观看对争取女性选举权的人的审判，丈夫知道后，将孩子都送走了，并且威胁要剥夺她对两个女儿的监护权。
艾米莉逐渐意识到女人如果没有与男人一样平等的政治权力，总是像未成年人一样处于男人的监护之下，女人就永远得不到自由。
艾米莉也走上了街头，参与到白宫门前示威的女性当中，她也被捕入狱了。丈夫去看她，说她可以去请求总统的赦免。艾米莉说：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求得赦免？丈夫说：孩子们都闹着找你。艾米莉说：我来这里，完全是为了她们。
《女权天使》剧照
是的，美国女性为了有权选举入住白宫的人努力了整整72年（有很多女性的选举权更加来之不易，甚至超过72年），是很多很多先驱秉持着“不是为了我们自己一个人”、“我来这里，完全是为了她们”的信念奋斗争取而来的。珍惜来自不易的选举权，vote！
《女权天使》剧照
参考：
1、《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妇女生存状况与妇女运动研究》作者周莉萍
2、维基百科
3、韦尔斯利官网
4、影视与性别‖女权天使：我蹲监狱，正是为了让女儿有更好的明天
5、《美国通史，崛起和扩张的年代1898-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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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asmine & Michelle，Jasmine为《认识韦尔斯利Wellesley》公号创始人，Michelle为心理学博士生在读，原载：认识韦尔斯利Wellesley，该公号致力于深度了解韦尔斯利，广度探讨文理教育及女性教育。本文经授权转载，版权归属作者/原载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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